會耕種的民族都很重視土地,更加重視土地的疆界。你是你的,我是我的,過了界線就會起紛爭。
生活在界線裡的人,也樂得生於斯,長於斯,老死於斯。最大的惡搞莫如環境逼人,要離鄉別井,遠走他鄉。
走得愈遠,對自己的鄉土和以往一切愈是依戀,歷史包袱愈是放不開。美其名曰:土地文化。而最能代表這種土地文化的莫如鄉音、方言。
在很多場合裡,要懂得說方言才可以混進這個方言代表的「自己人」共同體,有資格走進擁有特權的小圈子。
有人問我:「香港人講廣東話,廣州人講廣東話,加拿大老華僑講廣東話,你分得出嗎?」
我說:「分得出。」
分不出,通常是因為自己講不出。
記得幾年前接拍一個電視廣告,我的對白只有四個字:「那是甚麼?」
其中一個版本要我用「台灣」國語唸出來。
結果請來一位 Language Coach 教我唸,折騰了半天,導演才說 Good Take。
充「自己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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