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19, 2010

從「時光」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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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署名「香港讀者」的網友用電郵送來,對拙文《時光》的回響。

轉載如下:
.在那個不知名的黃昏,拜讀閣下的「時光」,感覺好像也回到同一個懶洋洋的現場,喝著同一款的熱咖啡 …
噢!是Americana、藍山抑或是莫加呢?說不出為什麼會可以跟著您的思想意識流動?

直到今晨看早報,有一位作者正在副刊介紹著:" 2010 年可算是劉以鬯先生的文學年…",我才猛然想起他及他的「酒徒」。嗯!閣下的「時光」就是這一種精簡細緻的「意識流」描寫。

「意識流」的描寫

為什麼「酒徒」會叫「意識流」小說呢?恕我不談艱澀的文學分析,讓我只引述一位中學生的閱讀報告:"從前,我時常在想,故事跟小說到底有什麼不同?故事要有情節、人物和背景;小說亦缺一不可。小說可以天馬行空,也可以從生活中的人和事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編排;故事也可以不限主題。當我讀了《酒徒》之後,總算明白了小說之所以有資格進入文學藝術的殿堂,當然,也一定有藝術的感染力──但一篇故事卻未必要有藝術染力!以《酒徒》為例,作者以一大段看似毫無關係的記憶片來描述「我」醉後的情景,我們如果要去推敲這段文字的意思,看怕一輩子也猜不透!試想,一個人醉酒之後,還能有系統、有理智地思想和說話嗎?這是一種高明的心理描寫技巧,然而也是最「活」的、最確切的表現手法。這些也是藝術感染力的來源。"

電影感的文字

"談劉以鬯小說與影像的關係,可以有不同的切入角度。電影改編是其一,小說中的電影情節又是其一,至於一向注重「求新求異」的劉以鬯,以電影手法來創作小說,則見諸小說的形式實驗。我特別想到兩篇只有物件沒有人物的實驗小說,一是寫六七暴動的《動亂》;一是寫一場夫妻吵架的《吵架》。前者以擬人化手法,從不同物件如角子老虎、石頭、垃圾箱、計程車、報紙、電車、郵筒等的主觀鏡頭,鋪展暴動時的紛亂場面,物與物之間如蒙太奇般跳接,最後視點落到一個本是活人但已失去生命的屍體身上。另一篇《吵架》則捕捉夫婦吵架後客廳現場的凌亂,天花板上兩盞小燈已破的吊燈、倒在沙發上的坐地燈、杯櫃上面已被摔碎的花瓶等等,文字如電影鏡頭般流麗地移動,以無聲靜態反照出吵架時的激烈,電影感極為強烈。"

同一副刊的另一段:

“我又隨意翻讀劉以鬯的小說,發覺當中有不少看電影的情節...譬如說,在小小說集《打錯了》中,一篇《尖沙咀之夜》中,女主角李婉向男友張智提議「到樂宮戲院看一場電影吧」,張智不反對,但雙雙「抵達戲院門口,一眼就見到『客滿牌』,有人在炒黑市票,索價太貴,只好放棄預定計劃。」「客滿牌」、「黑市票」,久違了,雖是小小說一篇,一下子讀來,竟生起因時間距離造成的陌生化感覺。又像《從筲箕灣到中環》:「吃過午飯,杏儀接到子銘的電話。子銘約她到中環一家電影院去看兩點半一場的電影,杏儀接受了。」豈料事有蹺蹊,杏儀從筲箕灣到中環的車途滿佈波折,巴士、九人座位小巴、計程車轉來轉去,「當她抵達戲院門口時,已是三點半。子銘見到她,憤然將兩張戲票撕得粉碎。」我想,那個年頭,進電影院看戲一定是市民的普遍娛樂。"

然後,我再讀「時光」:

"午後的陽光有點懶洋洋。
連心情都受到它的感染。
一個人獨坐。
呷著熱呼呼的咖啡...
讓時光滲進身體每一個細胞。
領受它帶來的信息...
一切都會成為過去,今日總會成為昨天。
唯有信心能夠持守將來。"

感覺,就好像隨著閣下的意識與非意識之間流動,似乎有一根長長絲線牽引讀者神遊到物外:陽光,懶洋洋,獨坐心情,咖啡氣息,身體細胞,千萬信息...
嗯!您喜愛繼續思考抑或停止思考,都可!像電影長鏡頭慢條斯理地訴說故事 ...

可以抒情,浪漫,哲理,頓悟,清醒,迷失 ...


3 comments:

  1. 多謝「香港讀者」的文章,也多謝您對《梁風有信》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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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香港讀者」,

    相信您也留意到劉以鬯老師的分享會在本週五下午在香港書展期間舉行,有興趣的話請進入以下網址登記。

    http://hkbookfair.hktdc.com/tc/Events.aspx?qcat=ShareL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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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好可惜我人在溫哥華,否則一定去參觀書展,一定出席劉老師的分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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